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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贺司屿轻声问她。

他戴着很显斯文的金丝眼镜,声音自头顶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稚杳莫名觉得,他的语气有着接近昨晚的温柔。

苏稚杳心脏砰砰跳跃几下,克制了一下午的春心在这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再次沦陷。

她耳根微微发热,脸倏地转回去,背着他:“你、你先不要和我说话。”

贺司屿看她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可无可无地问:“那你还吃不吃?”

僵持三秒。

苏稚杳不争气地咽了下,低低回答:“……吃。”

雪糕喂到她脸前,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

他温哑的嗓音压得很沉:“含住。”

第26章 奶盐

下唇一丝冰凉, 那支雪糕近在眼前。

她咬过几口,露出海盐蓝色生巧外衣里,包裹着的椰奶冰激凌。

别墅恒温, 总是很暖和,雪糕冻不住太久, 里面的椰奶冰激凌渐渐融化, 醇厚的乳白色浓浆化在顶端,粘粘稠稠的, 要流不流。

这般画面落进苏稚杳眼里。

不堪联想……

耳后他低哑一声“含住”, 苏稚杳着魔般, 听着他的话,张开唇, 缓缓抿住雪糕。

乳白的冰激凌入口,凉意在舌尖变得温热。

瞬间, 苏稚杳不知想到什么, 面颊陡然一下涨得更红,呼吸沸腾在嗓子眼里,烫得冲冲说不出话。

讷住半晌,她刹那清醒,双唇用力闭住,猛地顶开他胳膊,滑下沙发,头也不回地跑走。

贺司屿望过去, 不出几秒, 她身影已迈上楼梯, 举步生风, 明显是故意远离他。

眉眼轻皱, 再一回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

她又在生什么气?

卧室里,苏稚杳背靠着门,掌心捂到热腾腾的两颊试图降温,胸腔一起一伏,心跳久久难以平复。

唇齿间还都是雪糕的味道。

她懊恼地想,这事情都怪贺司屿,要不是他醉酒发.情,抱着她叫宝贝,她也不至於做那么变态的梦。

噩梦。

还羞耻地成真了。

偏偏他一醒就忘,和那种一夜露水完事后,拔那东西无情的风流浪子有什么区别。

还说她酒品一言难尽。

苏稚杳郁闷地咬了下唇,冲钝地有失了清白身的感觉,越想越怄气,她就没这么委屈过。

手机响起一声短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