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臣离宫可好�6�8？”细软的声音飘然流出�6�8，宛若隽柔的月色般，清和而不突兀。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文昭俯身倚在矮榻上，话音突然正经了起来：“明日送你�6�8回府，今夜，聊聊？”

云葳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微微颔首，回了个“嗯”。

“坐过来。”

文昭轻拍身侧的矮榻，示意云葳与她并�6�8肩一处，为防这人扭捏推拒，还故意加了句：“这是朕的命令，莫让人废话。”

这番招数对付云葳分外凑效，小东西依言落座，腰杆拔得板正，显得有些僵直。

“林老《凝华辑要�6�8》里书就的，是统御良策，朕读罢受益匪浅。你�6�8曾经将《帝行》中的文辞脱口而出�6�8，想必也是读过的。”

文昭淡然开口，吐露上京时的陈年旧事，转眸将柔和的视线垂落云葳的肩头。

云葳的心脏漏跳了数拍，她丝毫不记得，几时糊涂到�6�8乱讲话，竟把读过《帝行》一书的事儿漏了出�6�8去。这类书卷藏於禁中，是皇嗣们，甚或只是储君们的读物。

可文昭的话音坚定，该不是试探。

压下身上的惊寒，云葳滑落了床榻，却也不知要�6�8如何辩解。

“你�6�8还是这般谨小慎微防着朕。”

文昭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6�8的失落，伸手去拉她：“朕好�6�8言好�6�8语跟你�6�8闲聊，无意怪你�6�8。若要�6�8收拾你�6�8，你�6�8将书中内容说出�6�8的那刻，朕大可趁你�6�8酒醉，将你�6�8杀了，以�6�8绝后患。”

云葳的身子颤了两颤，文昭攥着她臂弯的力�6�8道更大了，不解道：“就这般怕朕？起来。你�6�8胆子大得很�6�8，如今的惊惧，是担忧朕若清算，便不会放过与你�6�8有牵绊的其他人，对否？”

云葳有一种被人洞穿的无力�6�8，默然点了头。

“林青宜教你�6�8的东西，的确偏离了为臣的规矩。”

文昭亦然坦诚：“她能接触到�6�8皇庭禁书，看来昔年宫里的流言不假，她与前雍最后一任女帝，该并�6�8非寻常君臣之情�6�8。如此也好�6�8，她给朕留了一个可以�6�8并�6�8肩的良人，这人通透非常，得失掂量的分明，果决不逊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