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给朕瞧瞧,朕的毒是哪一种,与你的可�6�8一样?朕记得你懂医的。”
云葳一愣,忽闪着大�6�8眼睛凝视文昭的手腕半晌,见人就�6�8那么将胳膊悬在半空,无意收回,只得小心翼翼地抬手搭了上去,拧着小眉头把脉沉思良久。
云葳的医术颇有长进,这�6�8一年无事的光景,都�6�8用来研究药理毒理了。
文昭端详着她凝神苦思的小模样,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耍弄小孩子�6�8当�6�8真有趣:
“如何?朕的胳膊都�6�8酸了。”
“臣瞧不出。”云葳实话实说,文昭的脉象沉稳有力,一点儿�6�8都�6�8不似中毒的。
文昭轻嗤一声:“是一名为通心藤的毒物,灼烧后的毒素,被朕吸入肺腑日久,扰了心神。赶你出宫那日,好�6�8巧不巧,朕坐在香炉旁呆了一日,剂量有些大�6�8了,神志不清醒。外来的毒物求不到解药,但天长日久,却也无碍了。”
云葳这�6�8才明白,文昭又把她给耍了。
文昭套出了云葳的话,用来让小东西心软的毒却早已被身�6�8体代谢个干净。
“朕是毒发乱心神,可�6�8你,出走一载却是神志清明。”
文昭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云葳:“你冤枉朕,害朕派人寻你一载,拂了朕给你封侯的好�6�8意,令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你觉得这�6�8笔帐,朕该如何同�6�8你讨要?”
文昭将磋磨人的因由归咎於看不见摸不着的毒物,云葳深觉敷衍,却又无可�6�8奈何。
她忽闪着大�6�8眼睛斟酌半晌,才轻声回应:
“臣尚且不知自己�6�8有几日好�6�8活,担不得陛下垂青。早先臣递了奏表请辞,是以未曾料到臣会让您挂心劳神日久,实在惶恐。再者臣身�6�8无长物,除了性命,也无甚能入您眼的。”
文昭不满这�6�8破罐子�6�8破摔的回应,哼笑回怼:“你这�6�8是理直气壮的推卸罪责,丝毫不顾念朕的心绪。换句话说,你是在跟朕耍无赖,装泼皮。”
“臣不敢。”云葳故作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垂着脑袋嗫嚅,心里却不合时宜的叽歪,文昭才是真的无赖泼皮。
文昭甩甩广袖,语气愈发漫不经心:“哦?好�6�8啊,朕给了你机会表明心意,是你自己�6�8执意不接朕的好�6�8意。那就�6�8按照国法来论,自去刑部报到吧。”
“陛下?”
云葳未料到文昭翻脸比翻书都�6�8快,方才笑眯眯的温婉模样还在眼前,这�6�8会儿�6�8却骤然改了态度:
“臣递了辞表的,况且臣中毒在身�6�8,出走是去寻医,未曾犯了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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