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美女江山一锅煮 刘建良 26170 字 2个月前

第348章

鬼狂似乎不想和钱不多硬拚,看看铜钱急撞过来,斜身错步,往旁边一闪,他这一闪,有可信处,要知钱

不多功力与鬼狂相去并不太远,他又运起了一钱通神的绝学,鬼狂若与他迎头对撞,即便能把钱不多留下来,

自己也一定会受伤,不想受伤,便只有先闪开再追杀。

钱不多认定鬼狂就是这个心理,眼见鬼狂闪开,狂喜急冲,九鬼门身法虽快,他的一钱通神可也不慢,只

要冲出了包围圈,即便无天佛白云裳全来也留不住他。

鬼狂闪开的时候,在地下重重踩了一脚,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钱不多完全没去留意这个脚印,但就在

他连人带钱从脚印上飞过的时候,那个脚印里面突地射出一缕黑影,闪电般射进钱眼,重重的撞在钱不多身

上,竟将钱不多从铜钱里一下子撞了出来。

那黑影竟然是吊靴鬼。

吊靴鬼吊靴鬼,就是吊在靴子后头的,钱不多却没想到这一点,也没留意吊靴鬼是什么时候吊在了鬼狂靴

子后头,给他做脚印踩在了地下。

钱不多一给吊靴鬼撞出来,鬼狂立即顺势补上一爪,他与吊靴鬼是配合好的,时机拿捏之妙,钱不多别说

已经吊靴鬼撞得受了伤,便没受伤,也绝逃不开鬼狂这一爪。

鬼狂这一爪正中钱不多后心,钱不多一声惨叫,鲜血狂喷,身子往前扑,双手前伸,似乎想抓住往前疾飞

的铜钱,却终是没抓住,扑通一声落在地下,挣得两挣便断了气,那个铜钱却直飞出百余丈,越飞越小,最终

变得和普通铜钱一般大小,落下地来。

枯闻夫人虽在与白云裳恶斗中,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莫归邪钱不多差不多同时丧命,枯闻夫人急怒欲

狂,却也知大势已去,对白云裳猛攻一剑,身子一闪,连出数剑,将与文玉梅六个缠斗的净尘几个一齐扫开,

厉叫道:「撤回庄去。」

文玉梅六个收剑后退,急掠回庄,枯闻夫人亲自断后,这时无天佛鬼狂等人尚不及来援,给枯闻夫人师徒

七个直撞出阵去。

阵已破,传国玉玺也拿到了,枯闻夫人的死活到并不特别放在白云裳身上,他不追枯闻夫人,却反身出阵

来寻战天风,但阵外却只有壶七公一个,不见战天风的身影,白云裳急了,道:「七公,天风呢?」

「我也不知道啊。」壶七公摇头:「我一出阵,这小子就不见了。」

白云裳脸色大变,四面急看,叫道:「天风。」

「白小姐,你不必担心吧,这小子好像是在弄什么鬼,没事的。」看白云裳一下就变了脸色,壶七公暗暗

摇头,嘀咕:「那臭小子精得像个鬼一样,白小姐却当他是三岁娃娃一样看着,唉,禅心慧剑的白衣仙子,也

只是世俗儿女而已。」

战天风去了哪里呢?他去了无闻庄。不过并没有进庄,而是在离无闻庄前一里的地方,煮了一锅一叶障目

汤喝了,然后等在空中,而在他的身下,烟气缭绕中,排着一队一队的草人。

这些草人在这里已摆了好几天,以前都是真的草人,但惟有今夜,草人里面是真人。

这就是战天风与赤虎弄的鬼。

战天风知道枯闻夫人加上六大弟子,实力强悍,即便破了阵,想要搏杀她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他想

到一点,即便破阵,枯闻夫人也应该不会立即就落荒而逃,她一代宗师,又在无闻庄经营了数十年,不说心里

总会有些舍不得,就是面子上也会下不来,该会回到无闻庄,再垂死挣扎一阵,当然,对这个判断,战天风并

无把握,但他要试一下,想要搏杀枯闻夫人这样的宗师级人物,本就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试一下,不成功也

无所谓啊,於是他让赤虎派兵紮了很多草人,摆在三绝阵与无闻庄之间,每天在这里练兵,把草人当箭靶子刀

靶子,迷惑枯闻夫人,让枯闻夫人不以为意,直到这天夜里,破阵之前,才悄悄的让士兵以湿手巾捂了口鼻钻

进草人里,这些草人总共有一千具,而钻进草人的士兵,却是人手两具手弩,战天风的想法,只要枯闻夫人回

无闻庄,那么两千具手弩对空齐射,就很有可能将枯闻夫人像射野鸭子一样射下来。

冲阵之前让人以湿柴烧烟,一是为了掩护士兵钻进草人,二也是形成烟幕后,枯闻夫人等飞回无闻庄时,

因为烟雾的遮挡,不会从远处看出草人的破绽,发现里面的士兵而绕路或者高飞。

当然,就算一切如他所算,枯闻夫人阵破后回庄,也没发现草人中暗藏的箭手,想要射下枯闻夫人这样的

绝顶高手,仍有相当的难度,所以战天风才不肯进阵去,到这里来,喝了一叶障目汤等着,他要借鬼牙之力,

先暗算枯闻夫人一下,便杀不了枯闻夫人,至少也要让她带伤,再避箭就要难多了,那才有可能最终杀了她。

战天风对这一切并没有把握,用这样的手段暗算枯闻夫人,也有失风度,再加上用鬼牙袭击枯闻夫人也要

冒一定的风险,白云裳若事先知道,说不定会反对,所以战天风就瞒着不说。

那边阵中打得热火朝天,战天风却在这里干坐,心中惴惴:「要是枯闻夫人破了阵不回庄来,或者干脆在

阵中就给云裳姐他们围住干掉了,那本大神锅这一番心机就白费了,不过好在七公那老狐狸不知道,就算白费

了劲,也不会给他看笑话。」

而就在战天风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烟雾中黑影如电掠来,最前面是文玉梅张玉全等六大弟子,后面是枯

闻夫人,师徒七人一个不少。

「灶王奶奶显威力,烟熏腊肉过大年。」战天风狂喜,远远瞄着枯闻夫人来势,调整方位,双手捏诀,运

起敛息功,静静等候。

枯闻夫人师徒七人一晃即到,一则是战天风的惑兵之计用得好,见惯草人不提防,二则破阵之后心慌神

乱,三则呢,唉,也是枯闻夫人合该命丧於此,因为如果是枯闻夫人跑在前面,战天风即便运起了敛息功,五

丈距离内仍是瞒不过枯闻夫人,必会给她发觉,而若离得太远,枯闻夫人反应如电,战天风射出的鬼牙再快,

也不一定射得到她,可偏偏是文玉梅等六人跑在前面,六人掠起的风声,将战天风仅有的一点心跳完全遮盖,

枯闻夫人竟是全无提防。

文玉梅六个在战天风头顶一晃而过,邓玉星飞得最低,他的脚差一点都踩到了战天风脑袋,这个样子竟然

也没发觉战天风的存在,没办法,慌神了,也实在是没想到战天风这个鬼会躲在这里,六人过,随后是枯闻夫

人,战天风可不敢让枯闻夫人靠得太近,看看隔着三丈左右,战天风默念一声放,两枚鬼牙齐射出去,一枚射

进了枯闻夫人小腹,胸腹目标大啊,战天风担心射不中呢,另一枚则是瞄的枯闻夫人咽喉,却从枯闻夫人的下

巴处打了进去,直射进枯闻夫人嘴里。

枯闻夫人身子一震,眼睛蓦地瞪大,下巴处打进了鬼牙,却仍能狂叫出声:「战天风。」感应鬼牙射出的

方位,反手就是一剑。

她功力超绝,虽连中两枚鬼牙,其中一枚打的还是要害,却也并没能一下要了她的命,而她这一剑,却运

足了十成功力,且以神意感应,气机牵引,在正常情况下,绝对可以刺中战天风,战天风必死无疑。

不过战天风天生是个鬼,以任何正常情形去想他,都是不正常的,战天风早知刺杀枯闻夫人这样的顶尖高

手危险之极,也早有防备,鬼牙一离手,左手立即伸进怀里,抓住了预放在怀中的灵龟甲,急念口诀,身子倏

的一下,给吸进了龟甲中,枯闻夫人这必中的一剑,竟是刺在了空处。

战天风一放鬼牙,文玉梅等六个立时察觉,回头见枯闻夫人中了鬼牙,个个惊急狂叫:「师父。」一齐停

步回掠来扶枯闻夫人,这却恰好给下面的箭手做靶子,机簧一响,下面两千具手弩瞄着七人便一齐放箭,那箭

雨之密,也就不必形容了,只可怜枯闻夫人一代宗师,刹时给射成了一只超级刺蝟,连带文玉梅等六人也是一

模一样。

便是那小小的龟甲,也连中了数十箭,给射得直飞上半空中,再摔下来,摔了个昏天黑地。

战天风从龟甲中爬出来时,白云裳等人已追来了,白云裳正在四面找他,看到战天风,白云裳急掠过来,

道:「风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战天风甩甩头,四下一看:「枯闻夫人他们呢。」

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屍体四处散落着,每个人身上至少也钉着上百枝箭,真的像一只只箭猪一样,白云裳不

由的念了声阿弥陀佛,鬼狂等人却有些发呆,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闻庄完了。」鬼狂叹了口气:「一代宗师,落得如此下场,却又是何苦。」

无天佛却不吱声,一张胖脸宝像庄严,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细心人仍可在他眼角看到隐隐的震惊,他虽修

为深湛,有些东西却仍能撼动他的心神。

便以他与白云裳鬼狂合力,想杀枯闻夫人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枯闻夫人是师徒七个,这是何等

强悍的实力,却就死在了战天风手里,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无天佛,他也不会相信。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弄鬼,原来在这里暗设了箭阵。」壶七公扯着胡子,忽地怒视了战天风道:「这

么好玩的游戏,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下次一定叫上你老?」战天风嘻嘻笑。

「放屁。」壶七公一脚就踹了过来:「这世上有几个枯闻夫人啊,还下次。」

「那就没办法了。」战天风忙躲到白云裳身后,他嘻嘻笑,白云裳却笑不起来,牵了他手,道:「风弟,

别闹了,叫人好生葬了枯闻夫人师徒吧。」

战天风明白白云裳心中的惺惺相惜之意,无论如何,枯闻夫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点点头,道:「好

吧。」派人找了几具棺材来,葬了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却又命赤虎围了无闻庄,将不及逃走的无闻庄弟子仆人

及皆逮了,战天风怀疑苏晨可能在枯闻夫人手里,但问了所有的人,问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又请壶七公将无闻

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只得作罢。

「我开始就觉得晨姐不可能在枯闻夫人手里,果然是这样,可掳走晨姐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战天风大

是丧气。

壶七公道:「那神秘人后来没再出现过?」

「没有。」战天风点头:「除了荷妃雨以晨姐之名骗过我一回,再没有任何人打过晨姐的招牌了。」

「有没有可能就是荷妃雨?」壶七公问。

「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战天风搔头:「但不能说荷妃雨借了一次晨姐的名字就说是她,因为晨姐失踪

很多人都知道,利用一下晨姐的名字骗骗我,任何人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中露出迷惘之色,

道:「最主要的,荷妃雨对我好像没有特别的敌意,反而帮了我几次大忙,尤其对付天欲星那次,她不但帮了

我,可以说还帮了云裳姐,后来虽然她想害死云裳姐,可仅对我来说,她并不想我死,所以才借晨姐之名引开

我,这是师父说的,绝不会错。」

「是啊。」白云裳点头:「掳走苏晨,主要的目地应该是对付风弟,可荷妃雨对风弟也确实好像没有多少

敌意。」

商讨不出结果,大队返回天安,鬼狂当夜便回九鬼门去了,甚至没和战天风打一声招呼,他拿着架子呢,

加上还恼了战天风,战天风也只有苦笑,白云裳劝战天风就势去九鬼门接了鬼瑶儿来,战天风却摇了摇头,

道:「瑶儿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要么就不疑她,即然怀疑了她,不还她个清白,这么糊里糊涂的去接她,她

再爱我也是不会来的。」

白云裳点头:「也是,看来只有先找到苏晨了。」

壶七公却也跟着战天风回天安去,战天风奇了,道:「七公,你不回去陪你的小娇娇啊?」

「我先陪你这个小混混不行啊?」壶七公翻眼。

「行啊。」战天风嘻嘻笑:「不过我和我姐亲热,你可不许偷听,我可知道你贼耳最灵呢。」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白云裳大羞,狠狠的掐了战天风一把,这一把有些重,战天风做鬼叫:「姐啊,你仙

子一样的人儿,别跟那些大屁股村姑学好不好,啊呀,痛死人了。」白云裳一张玉脸越发羞得通红。

壶七公却翻起眼珠子哼了一声:「省省吧,没用的家伙。」他贼眼灵光,自然看得出白云裳仍是处女之

身,这话可又羞着了白云裳,瞪他一眼。

对白云裳,壶七公还是有些怕,忙扯开话题,对战天风道:「战小子,你这回是真要做天子了是吧。」

说到做天子,战天风却有些愁眉苦脸起来,瞟一眼白云裳道:「我姐让我做的。」

做天子而做到他这副嘴脸,可也真是稀有了,壶七公若不是和战天风混得久,一定以为是他是故意矫情

呢,他了解战天风,却只有大翻怪眼。

「怎么着,你老是要三呼了万岁才回去见你的小娇娇啊?」

「呼你个头啊。」壶七公哼了一声:「老夫给你一脚?」

「天子你也敢踹?」战天风笑:「你不怕焦统领跟你急啊。」

「老夫拍天子马屁不行啊?」说到焦散,壶七公到笑了:「那傻小子。」

逸参每日都有快马传递朝政事务,知道拿到了传国玉玺,立请战天风盖了玉玺,传谕天下,战天风便叫壶

七公拿传国玉玺出来盖了章。

为什么是壶七公拿传国玉玺出来呢?不是壶七公一直藏着,壶七公把传国玉玺给战天风,战天风要白云裳

替他拿着,白云裳说传国玉玺乃天下重宝,只有天子才配持有,让战天风自己拿着,战天风只好自己揣着,可

盖得两次章,掏出掏进的,这小子烦了,便封壶七公做了掌印大夫,专替他掌印盖印,所以印在壶七公身上,

壶七公到也乐意,壶七公一手好书法,草诏也是他,战天风念,他写,有时他有不同意见,两个还要争上两

句,打打骂骂,嘻嘻哈哈,天大的事却当做小儿的玩闹,白云裳在一边看着,也只有摇头叹气了。

「风弟绝不是那种沉毅稳重的人,但只要保持他这种本性,他就一定会成为一代英主明王。」白云裳心中

越发的清明起来。

逸参得到盖了重宝的诏书,飞马传诏天下,先前战天风手中没有传国玉玺,天下诸侯表面臣服,心中仍有

几分观望之意,待看到盖了重宝的诏书,便再无人敢生二心。

比逸参的马跑得更快的,则是江湖的传言,战天风率白云裳鬼狂无天佛大破三绝阵,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加

上钱不多全死在阵中,这个消息象惊雷一般轰传天下,几天功夫,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传到了,也震撼了

每一个江湖人的心。

第349章

战天风要做天子,佛门不服,玄门不服,江湖枭霸豪杰更多有不服,但听到这个消息,再无人吱声。

便是与枯闻夫人走得最近的古剑门修竹院也无半丝声音传出,古剑门山门紧闭,修竹院竹影空摇,两派弟子绝迹江湖。

一钱会则一夜解体,地盘尽为九鬼门接收,门中弟子小半逃散,大半就势归附了九鬼门。

这中间的事,战天风是不知道的,船行一段,上岸,到鹊桥山庄,曲飞桥父女已回来了,把冷月娇遗体也运了出来,葬在了曲家祖坟中,壶七公把图还了曲飞桥,再封了牛二愣一个王,也没久呆,复又上船,消消停停驶向天安来。

回到天安城,战天风登基的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这可是件天大的罗嗦麻烦事儿,不过反正不要战天风操心,他只要摆个天大的架子搂了白云裳喝酒就行了,让他头痛的,是找不到苏晨,苏晨找不到,就不好去接鬼瑶儿,而没有得到师门同意,白云裳也不能正式嫁给他。

说到这件事,战天风真急了,求白云裳:「姐,咱们别的事都放下,先上白衣庵去,征得了你师叔的同意,把你嫁给我吧,要不我一个光棍皇帝有什么意思啊?天下人看着也要笑我啊,堂堂天子,老婆都捞不到一个,那也太寒酸了是不?」

他一脸天愁地惨的样子,到把白云裳逗笑了,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道:「风弟,不行啊,就算征得了我师叔同意,你也不能先封我做皇后的。」

「为什么啊?」战天风不明白。

「你想啊,苏晨下落不明,身处险境,你封了我做皇后,她以后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伤心呢?」

「晨姐是会伤心。」战天风搔头:「可找不到她怎么办啊?」

「还有鬼瑶儿,本来就伤着心呢,你不去接她也不管她,就先娶了别的女人,她又会怎么想?」

她这一说,战天风真的傻眼了,苏晨下落不明还好说一点,鬼瑶儿那里是绝对说不过去的,一时就只有唉声叹气了。

战天风想哭的时候,荷妃雨突然来了。

当时是夜里,战天风和白云裳在御花园里谈笑赏月,白云裳全部心神都放在战天风身上,没去留意外面,但荷妃雨的灵花却没能瞒过坐镇外宫的无天佛,挺身拦住,他的佛号惊动了白云裳战天风两个,战天风看到荷妃雨,眉头一皱,道:「无天大师,放她过来。」

荷妃雨哈哈一笑,飘身过来,看着战天风,道:「战兄好手段啊,短短数月,天下尽在掌中,妃雨佩服。」

她笑,战天风却是冷眼相向:「你来做什么?上次你使奸计差点害死了我云裳姐,这次又想玩什么?告诉你荷妃雨,你害过我云裳姐一次,你我之间的交情便再无点滴剩下,可别逼我真的起心对付你。」

「战兄煞气越来越重了。」荷妃雨点头:「不过也是,以白云裳鬼狂无天佛合力没能留得下枯闻夫人,结果师徒七个竟死在你手里,你也实在让人恐惧,不过我这次并没有什么阴谋,我只是来送个人给你。」

战天风心中一跳:「晨姐在你手里?」

「战兄反应好快。」荷妃雨一笑,手指一弹,一朵黑莲花炸出,迎风变大,绽放,苏晨果然斜身跪坐在花中。

「晨姐。」战天风喜叫一声,跨前一步,却又猛地停住。

苏晨背后还有个人,但并不是苏晨的丫头玲儿,而是荷妃雨的黑衣剑婢,一柄明晃晃的剑,正架在苏晨脖子上。

「风弟。」看到战天风,苏晨也是又悲又喜,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身子却是动弹不得。

「晨姐莫哭,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战天风安慰苏晨,转眼看向荷妃雨,眼光微凝:「原来一切都是你在弄鬼。」

荷妃雨仰天狂笑,点点头:「没错,杀木应灵棋的是我,给你送信让你灭了神蚕山庄的也是我,目地很简单,我要称雄,枯闻夫人的实力太强,杀木应灵棋,削弱枯闻夫人的实力,更可让七大玄门分裂,何乐而不为之,至於灭神蚕山庄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壶七公也闻声出来了,嘿的一声:「原来那神秘人是你,果然好手段,但你引战小子去天下第一楼,引枯闻夫人来杀他,自己却又来救他,那是玩的那一出?」

「讨好战兄啊。」荷妃雨哈哈一笑:「推倒油瓶再特意去扶起来,战兄才能领情啊。」

「厉害。」战天风大拇指一翘,嘻嘻笑道:「害得我还白起了相思,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呢。」分清了敌我,他的神情开始轻松起来,但当他笑脸漾开的时候,荷妃雨的凤目却微微一凝,她在战天风身上花了很多的时间和心血,对战天风可以说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当战天风嬉皮笑脸的时候,就是他的心机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最需要提防他的时候,若是被他的嬉皮笑脸所迷惑或者轻视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没明白呢。」战天风揪揪耳朵:「对付天欲星那次,你何必要帮我,搭着还帮了我云裳姐。」

「你对我最想不清的,尤其后面还对我有了好感,就是因为那一次是吧?」荷妃雨笑。

「是。」战天风点头:「因为你和我云裳姐本就是对头,让她和佛门分裂,岂非正中你下怀,你又何必帮她呢?」

「还是因为你。」荷妃雨看着他:「你是我种下的树,在你结下果子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砍了它,所以我不能让天欲星毁了你,而白云裳,是停在你这棵树上的凤凰,她和她身后的佛门如果全力支持你,你结出的果实就会更大更甜,只是东海那几个老和尚如此固执,到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原来你是想让云裳姐挟佛门之力全力支持我,所以不愿她和佛门分裂啊。」战天风终於明白了:「后来在鹰愁涧要害死我云裳姐和东海三僧,就是见佛门不可用,要一网打尽了。」

「不会。」荷妃雨摇头:「白云裳是你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剑,我不会害死她的,当天只要她往上冲,我就会放她走,顺便再做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你,我已用九鼎挑起了内战,有白云裳在你身边,你最终会出手平定内乱夺取江山,那才是我摘果子的时候,而你的表现果然远超我想像之外,短短数月间,竟然把内乱外患一起扫平,甚至连枯闻夫人也给你收拾了,了不起啊战兄,我一生不服人,但却真的佩服你。」

「还是你厉害吧。」战天风嘻嘻一笑:「行了,现在树长大了,果子满园了,摘吧,想怎么个摘法儿?」

荷妃雨凤目微凝,深看着战天风,道:「战兄,有一句话,我要和你先说清楚,你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而我要的,只是江山而已,现在的情势,江山在你手里,而你的苏晨在我手里,我今天来,是想以最平和的方法和你交换,苏晨还给你,你把江山给我,我们各取所需,你若另动心机,万一伤了苏晨,你莫怪我。」

「行啊,我还怕你另动心机呢。」战天风笑。

「不要。」苏晨急叫:「天风,不要和她换。」

「晨姐。」战天风看向苏晨:「你要我看着你死,然后天天坐在那张烂椅子上去做木头菩萨吗?不,晨姐,也许别人把天子之位看得比天还重,但在我心里,那张烂椅子还及不上你一根头发。」

「天风。」苏晨心中感动,痛哭出声。

战天风又转头看向白云裳,道:「云裳姐,你别怪我,我是个自私的人,天下的事我真的管不了,我惟一盼望的,就是和你、晨姐、还有瑶儿三个在一起,喝喝酒,吃吃狗肉,其它的真的想不了太多。」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而且你担心的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吧,谁当天子并不重要是不是?那荷妃雨当天子绝对比我当天子要强,我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只是一点小聪明再借了几位师父的智慧再加上一点点运气,而说到治国,其实我真的不拿手。」

早在西风那次,荷妃雨以留梦珠让战天风做梦,白云裳就知道了战天风的选择,虽然白云裳本心里并不愿意战天风拿江山来和荷妃雨交换苏晨,但她知道,绝不能阻止战天风,而且战天风的重情义轻权位,也让她感动,点点头,道:「风弟,我理解的,我不拦你。」

战天风最怕的就是白云裳反对,白云裳点头,他一颗心立时就松了下来,道:「云裳姐,谢谢你。」转头看向荷妃雨:「行了,换了,放了晨姐吧,我率天军出关,以后逍遥山水,天下是你的了,烂椅子你慢慢坐,烂摊子你也慢慢收拾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再玩花样,否则我能把天下让给你,也能再抢过来。」

其实荷妃雨和战天风一样,最怕的也是白云裳反对,苏晨在战天风心里很重要,可白云裳在战天风心里也同样重要,这一点荷妃雨是非常清楚的,所以白云裳点头,荷妃雨也重重的舒了口气,不过神志可一点不敢放松,看着战天风道:「战兄放心,只要交换成功,我绝不会再起花样,但有一点请你理解,我现在还不能放苏晨。」

「为什么?」战天风眼光一凝:「天下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了,但我必须要保住我得到的东西。」荷妃雨紧吸着战天风眼光:「战兄,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如果这么简单的凭一句话,我是不敢放人的,我必须要一些东西来保证。」

「你要什么做保证?我给你写张保书?」

「不是。」荷妃雨摇头:「两样,一,我要先借龙珠吸取九鼎龙气,你实力太强大,天军不说,白云裳,无天佛,鬼狂,都是一代宗师,枯闻夫人加钱不多莫归邪都死在你手里,我可不是对手。」

「龙珠和九鼎不早就在你手里了吗?难道还没吸龙气?等什么啊?」战天风怪叫:「不是要等着我给你喂吧,可我也喂不进啊。」

荷妃雨深看着他,摇头:「战兄,你瞒不了我,九鼎上你一定弄了鬼,所以阎世聪才会给火龙喷火烧死。」

战天风知道她猜得出来,她即然猜到了,否认也没用,战天风哼了一声:「那你要怎样?」

「请你助力,助我吸取龙气,如果我被火龙烧死,那么苏晨就要给我抵命了。」

「算你狠。」战天风冷笑一声:「这是一,二呢?」

「吸了龙气后,我会放了苏晨,但在放她之前,我会在她体内种下同命蛊,与她生死同命,我死她死,我活她活。」荷妃雨说着微微一顿:「我知道你是万异门的总护法,万异门虫堂是玩虫的大师,但这同命蛊与一般的蛊不同,除了虫主,任何人用任何法子都无法驱除。」

「那晨姐岂非一世受你的控制?」战天风惊怒交集。

「十年。」荷妃雨看着他:「我只要十年时间,江山稳固了,立刻解了她体内的蛊。」

「谁知你说话算不算数?」战天风嘿嘿一笑:「未必十年后你就不怕我率天军再把江山抢过来?」

「挟整个天朝之力,以十年时间尚不能与你一拼,那我也真是个废物了。」荷妃雨下巴微抬:「至於说话不算数,你放心,下蛊前我会以黑莲花设下灵咒,若违誓言,灵咒自应,人灭莲枯。」

战天风略微一想,概然点头:「行,就是这样,你放九鼎出来,吸取龙气吧。」

「战兄,说话算数,不许反悔。」荷妃雨不动,深看着他:「若有异动,以至我做出什么事来伤了苏晨,你莫怪我?」

「有什么反悔的。」战天风一笑:「说句实话,我其实真不想做这天子,换你来做,我反到松了口气,当然,给你这么硬抢了去我也是不舒服的,不过晨姐回来了就好了,我只是提醒你,你莫要再乱动就好了,真把我逼急了,你会后悔的。」

荷妃雨凝神注视着战天风眼睛,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神情一松,道:「好,一言为定,我这就放出九鼎,请战兄助我一臂之力,吸取龙气成功,我种下同命蛊后,立即把苏晨还给战兄。」

「行了,你快点儿吧,好生罗嗦。」战天风不耐烦了。

「天风。」苏晨抽泣着叫。

战天风走近两步,安慰她道:「好了晨姐,莫哭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你说是不是,你可是我的宝贝呢,一张烂椅子能把你换回来,我不知占了多大的便宜呢,乖,听话,不要哭了。」说到这里,眨了下眼睛:「今晚上我可要吃红烧肉呢。」

苏晨俏脸羞红,乖乖的点了点头:「嗯。」

「战兄,请你先退开数步。」荷妃雨说着看向苏晨身后那剑婢:「若看情形不对,立即杀了苏晨。」

「是。」那黑衣剑婢手中剑一紧,脆声答应。

战天风咬了咬牙,只得先退回来,斜眼看着荷妃雨,荷妃雨迎着他目光,微一拱手:「战兄,得罪莫怪,现在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在九鼎上弄了什么鬼?为什么九鼎九龙只能出来八条?」

战天风知道瞒也无用,也不想瞒,道:「九鼎上有九把困龙锁,能锁鼎中九龙,其中的一把锁给我锁上了,那条龙出不来,所以另八条龙发怒,烧死了阎世聪。」

「原来如此。」荷妃雨恍然大悟:「鼎上竟然是有困龙锁的,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到呢。」

皇家的御花园极大,荷妃雨找一块空地,放出九鼎,眼一扫便看到了其中一只鼎上的特异之处,道:「龙嘴中叼的铜环就是困龙锁?」

「是。」战天风点头,也不要荷妃雨催,过去开了困龙锁,荷妃雨大喜:「多谢战兄成全。」

战天风嘿嘿一笑:「这是你手段厉害,谢就不必了。」

荷妃雨不再吱声,跃入九鼎阵中,盘膝坐下,放龙珠之先,却又扫一眼苏晨,复看向战天风,战天风不耐烦了,道:「行了,你就放珠吧,我不怕你反悔,但我说话也一定算数。」

「多谢战兄,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荷妃雨终於放下心来,闭目发功,龙珠缓缓上升。

战天风对她吸龙气不感兴趣,到时担心白云裳,看一眼边上的白云裳,轻声道:「姐,对不起。」

「没事的风弟。」白云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牵了他手,对他甜甜一笑,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这一点让我非常的开心。」

「姐,谢谢你。」战天风大喜,又道:「姐,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如果荷妃雨做了天子后残暴无良,我自然会起天军收拾她。」

「我相信你。」白云裳用力点头。

这时龙珠已升到尽头,在天空中慢慢旋转,天上的月光似乎都给龙珠吸尽华彩,龙珠白光耀眼,九鼎青光罩青光熠熠,那一轮明月反显得十分的黯淡,这时只等荷妃雨激发龙珠之气射入九鼎,便可引出九龙,吸取龙气。

第350章(大结局)

时当夏未,御花园中花草开得很盛,荷妃雨盘坐处是一块草地,不知名的小草蔓生在她周围,这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谁也不会多看一眼,但就在龙珠升到尽头开始旋转,荷妃雨即将激发珠中龙气的一刻,荷妃雨身周的小草突地疯长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结成一个草蓬,一下子把荷妃雨罩在了草蓬里。

战天风心中一跳,先不看荷妃雨,而是急扭头看向苏晨,他扭头时,已只能看到苏晨的一点衣角,在苏晨身前出现了一朵花,那朵花一下就把苏晨吸了进去,随即缩小钻进了地底。变生仓促,那剑婢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看荷妃雨呢,待得惊觉,连花带人都已无影无踪,一时惊得俏脸惨白。

「师父。」花中藏人钻进地底的情形,战天风上次经历过,可又难以置信,万异公子灵光明明已经散了啊。

便在他的叫声中,万异公子现身出来,叫道:「战小子,发什么呆,收了龙珠啊。」

「师父,真的是你。」战天风惊喜狂叫,急跃而起,掠向龙珠,中途念动口诀,收了龙珠,龙珠一入手,脑中忽地现出幻影,只见一个龙首人身的异物,环眼怒目,身高丈余,向他躬身抱拳:「鼎奴见过主人。」

「原来龙珠里面还藏着这么一位老兄啊。」战天风刹时间明白了拿到龙珠就能放鼎收鼎的原因,急道:「收了九鼎。」

「鼎奴遵命。」鼎奴一抱拳,闪身不见,空中现出装鼎的袋子,其中一个鼎立即开始变小,飞入袋中。

小草一结成草蓬,荷妃雨立时惊觉,惊怒交集,反手取剑扫向草蓬,想要破蓬而出,但那草蓬其实不是一般的草,而是万年古林的灵根所化,荷妃雨竭尽全力的一剑竟是斩之不断,大惊之下,身子一旋,现出本命灵花,乃是一朵黑莲花,黑莲花在草蓬中飞速旋转,边旋转,边变大,只一瞬间便长得有十余丈大小,而且还在长大。

黑莲花长大,草蓬也跟着变大,白云裳无天佛等人明白,这是荷妃雨以本命灵花与古林的万年灵根斗法,她若能撑破草蓬,便可脱身而去,若撑不破,那就要给万异公子生擒活捉了。明白是这个理,可白云裳无天佛却只能在边上看着,不好帮手,没办法,万异公子辈份实在太高,他若不出声,别人是不好给他帮忙的,到是战天风这种油条全无顾忌,只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给万异公子帮忙。

这中间说来罗嗦,其实极快,只一瞬,黑莲花又长大了一圈,比御花园中的那亭子还要高大了,随即怦的一声,草蓬一炸,一道黑光射出,荷妃雨已冲了出来,她速度太快,边上的白云裳无天佛都来不及截击。

荷妃雨在数十丈外现身出来,功败垂成,她一张脸青白若厉鬼,狠狠的盯着万异公子:「万异公子,你不是灭灵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先前用力过度,加上心情激愤,她声音有几分嘶哑,像是从岩缝中硬挤出来的冷风。

「谁说老夫灭灵了?」万异公子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上次以灵花之形骗过老夫,偷入万灵塔,我万异门差点就毁在你手里,若不给你点报应,你也不知道敬老。」

「原来上次你是故意那么说的。」荷妃雨明白了,鼻翼翕张,身子更是微微颤抖,愤怒便如激涌的火山岩,只想破体而出。

她为今天,付出了巨大的心血,而且确实已经成功了,她制住了战天风的死穴,战天风再狡诈十倍也不可能挣得出她的手心,却没想到败在万异公子手里。

「没错。」万异公子哈哈笑:「老夫知道你借灵花在崖下偷听,所以故意说功散灵灭,逗你玩玩,其实那中间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只是想不到以你的精明和战小子的滑头,竟然都没有看出来,哈哈哈,好玩,过瘾。」

他这会儿,竟然很有点老天真的味道了,战天风大是好奇,道:「师父,什么破绽啊?」

七十三章天地洪炉

「还没想到啊?」万异公子摇头,笑:「老夫那话里,说古树灵根被烧断,我只能以自己灵力强撑,以至於耗力过度,功散灵灭,这话就有个极大的破绽啊。」

他话没说完,荷妃雨猛地叫了起来:「是了,你是借古树灵根以灵传灵之法,才能到鹰愁涧来,古树灵根若真的烧断了,你怎么还能显灵,若不借灵根还能显灵,那你就已经成仙了。」

她一说,战天风也明白了:「是啊,师父没成仙,没有灵根自然不能显灵,能显灵就说明古树灵根并未烧断,也就不存在过度耗功一说了。」

「对了。」万异公子哈哈大笑:「我当时只是顺口就说,说完才想到有个天大的破绽,结果你们竟然都没听出来,哈哈哈,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我好蠢。」荷妃雨银牙紧咬,全身颤抖。

「师父高明。」战天风拍一马屁,记着苏晨,道:「师父,我晨姐呢。」

「臭小子,为一个女人天下都不要了,真真岂有此理。」万异公子斜眼看着战天风,似乎是怒,但眼角却笑意盈盈,战天风一愣之下,万异公子已是哈哈大笑:「你小子虽然不堪,但却正对老夫脾胃,哈哈哈。」手一指,战天风脚前钻出一朵花来,变大绽开,苏晨绻在花中,一见战天风,喜叫出声:「天风。」

「晨姐。」战天风一把抱住,再不肯松开,苏晨又悲又喜,情泪滚滚而落。

「明月曾照英雄塚,荒草空摇帝王陵。」万异公子概然点头:「什么天下,什么江山,真不如携玉手,泛空舟,山水逍遥。」

「奴婢该死。」那剑婢知道情势再不可挽回,对着荷妃雨一跪,猛地回剑,一剑插入了自己胸膛。

战天风扭头看向荷妃雨,荷妃雨也在看他,四目对视,荷妃雨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战兄,你果然是怪星罩命,当世几个顶尖好手,九鬼门曾顷全力追杀你,无天佛也有数次想要杀你,枯闻夫人更不用说,但结果呢,鬼瑶儿反对你痴心苦恋,无天佛做了你下属,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全死在你箭雨中,马玉龙好像也是死在你手里吧,无闻庄威震江湖,竟是亡在你一个人手里了,而我,我自负无论玄功智计都不输於天下任何一人,为今日一局,更耗尽心血,可却莫名其妙算漏了万异公子这一招,功败垂成,算了,我是认输了,天下是你的了。」

战天风略一犹豫,看向苏晨,道:「晨姐,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苏晨摇头,她心地纯良,虽然明知荷妃雨是敌人,但看一眼荷妃雨,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虽给她抓了来,但这些日子她待我其实挺好的,我到像是在她那里做客,不过她抓我是为了对付你,所以。」

战天风明白了,点点头,对荷妃雨道:「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和师父都比你跑得快,加上我云裳姐和无天大师,今夜若纯心杀你,你无论如何跑不了,不过看在你善待晨姐的份上,这事就算了,但你要记住,没有下次了,你走吧。」

荷妃雨仰天狂笑,点点头:「是,你确有杀我的本事,承你高抬贵手,那就多谢了。」又是仰天一阵狂笑,笑到后来,却颇有凄楚之意,看一眼苏晨,道:「你的丫头我会叫人给你送来。」长袖一拂,飘身后退,远远的去了。

「好了战小子。」万异公子也拂了拂袖子,他其实只是个虚影,却不知想要拂掉什么:「我也要去了,还是那句话,明年春天,你来古塔中看看吧,老夫若结出个木瓜什么的,你就摘了去,种在你家后园子里吧。」

战天风一愣,眉毛一立,眼发锐光:「荷妃雨真个想死。」

他这话却把万异公子说愣了:「什么啊,荷妃雨不是走了吗?」

「她没在偷听?」战天风奇了:「那师父你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

万异公子明白了,呵呵一笑:「你以为荷妃雨还在偷听,我又骗她啊,呵呵,没有,她是真走了,我这次说的也是真话。」

「为什么?」战天风急了。

「其实还是要谢谢荷妃雨。」万异公子一笑:「鹰愁涧那次后,老夫灵力耗损确实比较重,然而事后清修,却反而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脸上有神往之色:「佛祖总叫人放下,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在古林中吊了上千年,苦苦的抓住,其实却又何必,但那一次后,我突然就悟到了放下的真意,是的,该要放下了。」

「放下。」战天风皱眉,这话太深奥,他听不懂。

「是的,放下。」万异公子微微一笑,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彩:「不过你小子现在是放不下的,也无所谓,总之来年春天你来古塔中看看吧,该会有点儿好东西,不过老夫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个木瓜,但也许是个西瓜也不一定,哈哈,真要是个西瓜,那你小子就一顿吃了它。」

「什么?」战天风张大嘴,在他目瞪口呆中,万异公子灵光凝成一朵花,往地下一钻,不见了。

「阿弥陀佛。」白云裳宣了声佛号:「万异老前辈真是个奇异的人,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他。」

「是啊,居然叫我把他做西瓜吃了,他老人家也确实算得上是个怪——怪——怪人了。」战天风想说的,其实是怪胎两字,不过总算收得快,但白云裳自然听得出来,白他一眼,却又抿嘴而笑,道:「你才真真是个怪胎,只是万异老前辈这些怪人都会喜欢你,到也真是怪了。」

「姐姐也喜欢我,那也是怪人了。」战天风嘻嘻笑,色迷迷的去白云裳身上一扫:「不过我好像没觉出姐姐哪里怪啊,看来还有地方没摸到。」

这时无天佛壶七公都出园去了,但苏晨在边上啊,白云裳一张脸立时就羞得通红,嗔道:「小坏蛋,不跟你说了。」飘身后退。

「白小姐也。」看到白云裳这个样子,苏晨瞪大眼睛,有点难以相信。

战天风嘻嘻一笑,去苏晨嘴上亲了一口,道:「是,云裳姐和你一样,也是我的红烧肉,不过今夜先吃了你,她那碗留着,过会儿吃。」

苏晨羞喜交集,想到一事,道:「那个鬼瑶儿,她——她不会再——再。」

「不会了。」战天风摇头:「鬼丫头已经给我吃下肚了,再敢做怪,我打她屁股,而且是脱光了打。」说到这里,心中激情再难抑制,猛一下将苏晨拦腰抱起来,紧紧的抱着。

「晨姐,好晨姐,经过这么多事,我终於是要吃到你了,我要把你整个儿吃下去,再也不吐出来。」

这一夜,皇宫中春意融融,久经磨难的一对恋人终於走到一起,那熊熊的爱火,炽热到能把天地熔化。

过了三天,这天战天风白云裳苏晨三个在御花园里闲坐,战天风头枕在苏晨腿上,抓了白云裳的手把玩着,心情写意之极。

苏晨想到一事,道:「风弟,你该去接鬼瑶儿了,你误会了她,现在我回来了你还老是拖着不去接她,她可真要伤心了。」

「是啊。」白云裳也点头:「鬼瑶儿盼你去,肯定眼睛都盼穿了呢。」

「去是该去了。」战天风搔头:「可是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儿怕,瑶儿那次可真伤了心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

「这个你不要担心。」白云裳摇头:「气她肯定是生的,但也一定会原谅你,从她上次央她爹来助你破三绝阵就可以看出来,她一直在掂记着你。」

「是啊。」苏晨也点头赞同:「只要你诚心请她原谅,她定会原谅你的。」

「好吧,去就去。」战天风下了决心:「就算她真不肯原谅我,我也有办法,对付鬼丫头,本大神锅还是有两招散手的。」

他说得有趣,两女咯咯娇笑。